Monday, June 18, 2007

Shall We Talk: "Rather Sleep Later" - Julian Cheu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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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怪文章題目太口語化,這是借用張繼聰的歌名,說的是將為人父的心聲。張智霖比張繼聰早半年做了父親,也不願意太早睡,訪問前一晚,清晨四時才上殭,但他不是忙於半夜餵奶換尿片,而是捱通宵睇波。

張智霖是悠閒派父親,他不用湊BB,只需負責玩BB;偶爾放任一下,半夜不睡看足球,也是一盡做父親的責任。此話怎說?他想保持心境年輕,待兒子長大了,也不會變成「老」竇,可以帶他去睇波踢波,而不是排隊撲名校。

「太有紀律很悶蛋,我不可以這樣。」

他想別人怎樣對自己,也就怎樣對自己的兒子,自由放任,如果可以的話,寧願晏d[目訓] ,這是張智霖的做父親宗旨。

我的魔童

張智霖快要三十六歲了,介乎青年和中年之間,提醒自己不要太早老化,對他來說很重要。

說到底,他還有點大不透,兒子張慕童,名字是他改的,改名過程並無引經據典,而是一時靈感觸發的玩笑。

「先有Morton這個英文名,魔童呀。有一次見他換尿片,尿片邊有條帶顯示有沒有小便,他一換完,一會兒又屙,幫他再換一條,一換完又屙,見他笑o下 笑o下,我說‥『嘩,他是魔童,不如叫做Morton。』都幾好,和他開個玩笑,中文名是諧音,就係咁簡單,我改的。」

他希望兒子有幽默感,其實做父親的也要有,改名不用動輒「國、家、富、強」,叫孩子太沉重。

他不望子成龍,只寄予一個良好盼望,名字改好後,用張慕童之名捐了一筆錢給奧比斯,讓他一「出名」便做善事。

「希望他將來懂得服務人。」

袁詠儀懷孕期間,張智霖戒了煙,這天訪問,他又再吸了,記者陪他到室外抽煙,他邊走邊說‥「戒煙是一個療程,這個療程已經完結了,我拍戲有好多不滿時,食枝煙就不會和別人吵架。」

我的抑鬱

政府宣傳說「唔好輸俾枝煙」,他不是認輸,而是讓自己多一點率真。

「我盡量去學做一個好男人,不要說好男人那麼嚴重,一個男人囉,我不知,男人有的壞習慣,從不同角度看,也有它的可愛,sometimes,你話任性地 通宵睇場波,點知今日有訪問做,多少有點不對。但如果那麼disciplined又好悶蛋,唔得,我不可以這樣,會變成很沒童真。」

他暫時決定只生一個,無意再追,家中獨子會寂寞,所以他要身兼孩子的玩伴,不能沒童真。

「我不會做一個似爸爸的形象出來,我想跟他做交心的朋友,好過『敦』起個款,我和爸爸也是這樣,小時候他常帶我去踢波,我覺得好開心,我也會這樣做。」

差點忘了告訴大家,相約在張智霖家,一起看這場歐聯四強次回合,AC米蘭對曼聯的,正是老友郭富城,也是甚會保持童真的一個大男人。

他說,在家中他不用湊仔,因為請了陪月幫忙照顧孩子。「別人陪月陪一個月,我們陪了半年(兒子去年十一月出生),這個人我們不可以沒有,而且很需要。」

其實,Chi Lam和靚靚都不是捱苦捱大。袁詠儀對報紙說,餵人奶期間,辛苦得幾乎有抑鬱症,不知是否言過其實,張智霖心有不忿說‥「她怎會抑鬱?我抑鬱她也未抑鬱, 有時她不讓我出街,你明不明白?班朋友在外面打波,你想像他們很開心,自己卻坐在家裏陪太太兒子,很抑鬱的。」

我的太太

真的是童心未泯,他這樣稱讚自己的湊仔技巧‥「我識幫BB沖涼,很多人不懂,因為我小時候有養狗養貓的經驗,照顧這樣細小的動物我好叻,其實BB即是動物嘛。」

儘管洗澡換片瑣碎,他也盡量抽時間享受。「現在這個階段最寶貴,由咁細變成咁大,由無牙變成有牙,一年內變化很大,天翻地覆,看得幾多就看幾多吧,生命很奧妙。」

三年前跟他做訪問,他說人生是一幅砌圖,只欠生孩子這一塊,暗示結婚那一塊其實已砌上。當時他和袁詠儀已秘密在外地註冊,直至孩子出生後,才承認兩人早有名份。

「生孩子是在我們計劃之內,現在好像完成了一個mission,OK!搞掂!不是意外,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我很幸運。為什麼計劃在去年生?我和阿靚同 年,我三十五歲了,她也是,男人七十歲還可以,好像何鴻燊,但女人不同,要在一個最好的時間做媽媽,遲些可能不夠好,有危險,我不可以那麼自私,只考慮自 己,我要為她籲想,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。」

談到袁詠儀,他終於說了點比較成熟的說話,到底男人要負雙重責任,講孩子經還可以扮大細路,談夫婦之道就要正經一點了。

我的靚車

「這幾年很多願望也實現了,有自己喜歡的工作,想有個baby,就有個baby,好像得到了很多,沒有什麼特別想做了。我對人生的要求很簡單,有些人要 賺幾多幾多錢,買一層怎樣怎樣的樓,但我這麼多年一直努力工作,基本上滿足到,但這不是終極的人生目標,不是說錢沒有用,但太多沒用,太多只是幫這個社會 保管住。」

外人替他數算,他生孩子時買了一部二百二十萬全球限量五十部的平治越野車,當時還嚷籲身邊有郭富城和沈嘉偉兩個車癡,是誤交損友,令他受不住引誘買貴車。在窮人眼中,這些說話或許是炫耀,富人沒資格說錢沒用,但他並非思想麻木,時常反省物質的意義。

「我發覺我不是很喜歡買車,車是消耗品,沒意思,我想買一架很便宜的車,開到_為止就算。第一香港車速有限制,買一架超級跑車沒有用,我擁有過好_,覺 得不外如是。我未擁有過靚車時好恨,要擁有過才敢講,我在那裏得不到快感。如果我未曾擁有過,說『得不到快感』,別人會問:『你擁有過咩?』我買過擁有 過,覺得不外如是,這句說話有ground,我看一部好電影的快感更大。」

我的電影

張智霖四年前簽王家衛的澤東,同門有梁朝偉、張震,都是影展紅地毯常客,只有他主力拍內地劇和港產片,他不覺得備受冷落,反而對電影愈來愈有熱誠。

「你要天下雨,也要有下雨的條件,如果自己未夠好,別人硬捧你上去,就沒意思,你一定要萬事俱備,才可以說一句只欠東風,假如你是堆砌出來的偶像,實在是弱不禁風的。

「是不是希望拍得獎戲?得獎不可以當成一個目標,演員都很被動,只可以要求自身做些什麼,你有沒有進步呢?對這個行業是不是仍然有熱情呢?求人不如求己,自己進步了,別人自然找你,別人不找你,是因為你不夠好。」

王家衛簽他,是因為欣賞他在《極度重犯》中的表現,剛入澤東,王大導要他看史提夫麥昆一九六五年的《龍蛇爭霸》做功課。

「過去幾年,他說我做戲好,不用給功課我做了。」他自詡近年看電影數量極多,有資格寫影評。

袁詠儀懷孕時,兩夫婦都沒放產假,太太去了泰國拍《門徒》,他則在香港拍羅志良導演的《綁架》,故事說他和劉若英的兒子被綁,離婚夫婦一起面對衝擊,因而又走在一起。

「拍這部戲時,太太剛生BB,會有共鳴,但就算沒有BB,我都會拍得好。現實中令我想,如果這個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,咁就大件事。最後我給自己一個結論,不會輪到我,我只是普通巿民,不是富豪富商,我仍很安全。」

他在戲中性格火爆,是粗人一個,他為了配合宣傳,留了兩天鬚根來拍照。雖然睡眠不足眼袋略大,但仍不脫唱《現代愛情故事》時期的青靚白淨。

我的世界

劉青雲未到他這把年紀時,演父親已有說服力,張智霖還要點時間去熬。香港演藝界多kidult,郭富城也要過了四十歲,才夠說服力演《父子》。老友當了影帝,張智霖並不羨慕,也不心急。

「男演員到了四十歲最好,味道才出來,經歷未夠,觀眾不信你可以做到戲中的角色。他拍《父子》,我們有brainstorm,傾o下怎演得好。我們是服務性行業,希望大家滿意服務質素啦。」

他說,做了父親原則上一切沒變,也不會減少北上拍戲。「我未是時候減產,趁現在狀態幾好要做多些,將來四、五十歲可能會累,我驚到時想做也沒得做。演員性質本身就是要你奔波,接到一部好戲,要你去非洲,難道你不去?」

他自覺唯一的改變是注重環保,用完電芯要想想怎樣丟棄,以前沒理那麼多,現在有了孩子,就想留個美好世界給他。袁詠儀到甘肅缺水地區,以自己和兒子名義捐錢建水窖,就是這個意思。

「希望到我不在這個世界時,我的下一代和再下一代,不會在這個環境受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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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劉若英在新片《綁架》演夫婦,他說一向很欣賞這位影后,合作後私底下還做了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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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面梳孖辮的是童年張智霖,他樣子像女孩,媽媽會替他化妝拍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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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詠儀向本刊展示手機中的孩子照片,慕童和Morton兩個名字都是張智霖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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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認為和袁詠儀三十五歲生孩子,時機非常適合,亦是他們的計劃,絕非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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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男人三十歲後朋友圈子應收窄,現在來往最密的只有郭富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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佘詩曼張智霖幾年前傳過緋聞,亦有行過婚紗騷,現在女的有了不同緋聞男友,男的有妻有兒,已是風馬牛不相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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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出道時唱《現代愛情故事》,也和許秋怡傳過緋聞,但對方現在亦做媽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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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智霖為Leslie Kee的寫真集脫衣拍照,看得到沒有中年發福。

我的朋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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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智霖說,他的朋友圈子愈來愈小。以前做歌手時,和草蜢玩到癲;拍《天地男兒》時,和伍詠薇未埋位前不斷講笑,埋了位又忍不住狂笑,NG十幾次。

「以前很多活動,唔知點解唱片行業日日有慶功,現在自己一來沒有唱歌,二來巿道不及以前蓬勃,人也疏離了。以前年輕,不顧一切地玩,現在不會像以前那麼盡興了。」

說的也是,草蜢之中三分二做了父親,人人都要為口奔波,有時間也要回家陪妻兒,哪有時間癲。

「成日話聯絡,最後都沒有聯絡,大家各有各忙。」

拍完《綁架》,他請了劉若英到家中吃飯,這種情況少之又少,只因對方和袁靚靚熟。和他最深交的,數來數去都是仍單身的郭富城。

「看書也是這樣說,男人過了三十歲,生活圈子收窄,以前食客三千,現在知己幾人。」

Personal Note: Chi Lam will soon be turning 36 in August, and he still looks like a little boy. During Anita's pregnancy, Chi Lam stopped smoking, but he was smoking during this interview. He explained, "Quitting smoking is like a treatment course and this treatment is already over. If there are things that I don't agree with when I'm filming a movie, smoking will take away the quarrelling with other people".

*Credits to mingpa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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